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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平常不过的道理。

无端沉重几分,手机忽然响铃,谢蓁看了眼,脸色微变,斟酌再三,还是接了起来,这下又是另一个态度,声甜又乖顺,“奶奶,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?”

长辈声音苍老,笑声伴着迟缓。

“蓁蓁,醒了吗?”

“醒了。”谢蓁站起身,余光过了下林延,他知晓电话里是谁,便将空间让出来给她。

没了他人,谢蓁松了口气,“倒是您,怎么不睡觉?”

老人唉声叹气,“这不是想到你跟蕴礼的婚事着急吗?日子定下来了吗?什么时候办我们也好提前给你们准备。”

面对老人的关切,她一阵鼻酸,更不敢交代如今和周蕴礼的状况。

“没有定下。”谢蓁含糊其辞,“他忙,等过段时间再说吧。”

老太太不依,满是催促,“你怎么跟他说的话一模一样?”

“他说什么?”

“他说忙,说下次再说,真是要急死我们。”

周蕴礼口中的忙并非真的忙,而是推脱,大概从知道秦漫漫行踪的那天开始,他便没想过继续这段婚约了。

谢蓁被蒙骗其中,却也总算幡然醒悟,不再犯傻。

如今就连继续用谎言来维持美好假象的力气也没有,心一横,便对着老太太道出了实情,“奶奶,其实我们分手了。”

雨水褪去第三天。

谢蓁踏足贸易大厦,九点准时出现在四十八层,打卡,进入工位。

博易是她陪着周蕴礼创建的公司。

在他们刚到佛德时,两人共同挤在一间小公寓时的计划,后来她一边读书,一边打零工维持生计,周蕴礼则不用为生活苦恼,一心一意做他的事业。

直到公司起步,搬到大厦高层,也无人知晓谢蓁的名字。

她能进来。

还是以毕业实习挂名,央求周蕴礼得到的机会。

到今天,这个机会竟然让她苦恼。

不来打卡挂名,连学业都无法结束。

但好在,周蕴礼私下交代过,不往她手上递任何工作,她在这儿,无非是个门面。

才坐下便拿出粉饼补妆。

一旁的同事掠了眼,往边上靠去。

谢蓁也不在乎,继续描眉画眼,画完一套才去茶水间。

清早。

里面围着几位女同事。

有女人的地方就少不了谈论是非。

启动咖啡机,谢蓁便听到喝水,聊天的声音——

“BOSS今早还来吗?是不是去贸易大厅了?”

博易由周蕴礼一手创办。

应聘进来的也都是华人华侨,只有称呼周蕴礼才用个蹩脚的英文,谢蓁却知道是为什么,只因有次她调笑着叫他“周老板”,他说俗。

另一女同事靠着墙,想了想说:“最好别来吧,他最近看着心情不好,这儿气压都低了不少。”

“最近效益不错啊。”

“情场失意呗。”

几人淡笑起来,控制音量,“不过前几天下雨那会儿,真有人看见一女的在楼下等BOSS呢,不是说他有未婚妻吗?啧啧。”

下雨那阵谢蓁在忙论文,与周蕴礼几天没见,那天撞到他跟秦漫漫,实属巧合。

可他能让秦漫漫找到这儿来。

在某种层面来说,是对她身份的认可。

谢蓁跟了他五年,却还是无名氏,想着出神,竟笑出一声,让身后几人注目过来,开头那人质问:“谢蓁,你笑什么?”

“啊?”谢蓁睁大无辜双眼,“我没笑啊。”

“我听见了。”

她拿着咖啡杯,棕色衬得手指白皙,一人疑惑看着她的手,“谢蓁,你之前戴的戒指呢,就很贵的那个。”

还没得到回答。

她便转头跟同伴议论,“还说呢,BOSS之前不是戴过个戒指,我上次看,竟然跟她那个是一对,你说他们不会……”

“巧合吧?”

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统领者。

另一个。

名不见经传的实习生。

怎么也联想不到一块去。

谢蓁嘴角划起弧度,眼底冷却,“那是朋友借我戴我,还回去了。”

她走出几步,贬低却如影随形。

“真虚荣。”

“就是说,她这种人怎么可能跟BOSS有什么关系?”

如她们所说。

周蕴礼一天没出现,谢蓁落了个自在,浑水摸鱼到下班时间,第一个离开,与她同行的也都是实习生,对他们,公司没有加班的制度。

谢蓁步入长廊,走在人群之后。

手机上正跟林延聊晚上去哪儿聚餐。

便听见前方高跟鞋停滞的空白。

接着是几人齐刷刷地叫:“BOSS。”

谢蓁看去,那人还是西装革履,淡漠疏离,之前她是被周蕴礼这副皮囊迷得颠三倒四,现在看,十年如一日,倒是没趣。

低下头,藏在人群后,静等着大BOSS无视他们这群小人物离开。

可周蕴礼还有账要算,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停在了谢蓁面前,刻板威严,“今天的工作完成了?”

一滞。

众人余光扫来。

都知道周蕴礼这几天心情不好。

关系户谢蓁一周只来报道一次,拿她撒火也不奇怪。

她却不知所以然,左右看一圈,用食指指着自己确认,“我?”

“你不是博易的?”

“是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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